上有愁思婦,悲嘆有餘哀。
借問嘆者誰?自云蕩子妻。
君行踰十年,賤妾常獨棲。
君若清路塵,妾若濁水泥。
浮沉各異勢,會合何時諧?
願為西南風,長逝入君懷。
君懷良不開,賤妾當何依?
(魏‧曹植‧《七哀詩》)
【古話今談】
明月漸漸升到高樓上,流動的光芒正徘徊在樓閣裡。樓中有個滿懷憂愁的女子,她的嘆息裡包含了無盡的悲哀。試問是誰在嘆息呢?她說:『我是某個流浪遠方的人的妻子。郎君離開已經超過十年,我常常是一個人守著這空蕩蕩的高樓。郎君就像路上的灰塵四處飄盪,而我則像水裡的泥巴無法動彈,一者高飛,一者低沉,殊途的兩人,要到何時才能夠再度相會呢?我真希望自己能化作西南風,一路遠飛向郎君的懷抱。然而郎君的懷抱卻不為我而開,我又該依靠些什麼呢?』
【桑言桑語】
把自己比作濁水裡的泥巴,當對方不接納時就惶惶不知所依;從現代人的眼光來看,這位深陷愛情中的女子,未免過於委曲求全。然而,「願為西南風,長逝入君懷」的想像依然是美麗的--風吹不停,愛戀也未曾止息。
【詩情畫意】
(Pigeon Point Lighthouse, by Tyler Westcott)
【佳句拾遺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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