詩人本自易悲傷,何況身更憂患場。
烏鵲成橋秋又到,梧桐滴雨夜初涼。
江南江北堠雙隻,燈暗燈明更短長。
安得平生會心侶,一樽相屬戲年光。
(宋‧陸游‧《秋思》)
【古話今談】
作為一個詩人,我本就容易悲愁感傷,何況還親身經歷過種種人生的憂患場。看那烏鵲搭成橋樑,才發現秋天再度到來;聽著梧桐雨聲滴滴,更覺得夜晚開始變涼。從江南到江北,我曾走過一堆堆記載里程的土堡;燈火或暗或明,伴我度過一個個長短不定的深更。該怎樣才能夠和我平生知心的伴侶相會,舉起杯盞彼此敬酒,願往後的時光都能一起嬉戲笑鬧。
(堠,土堡也。又封土為壇,以記里也。五里隻堠,十里雙堠。)
【桑言桑語】
對於本就多愁善感、又飽經憂患的詩人而言,偏生還遇到了秋夜的梧桐雨,難免倍覺悲涼。縱有鵲橋,卻無法如牛郎織女般與知心的伴侶相會,當然也無法一樽相屬共戲年光;想像中的歡樂,越發反襯出現實的淒冷。【佳句拾遺】
- 平日本多恨,新秋偏易悲。
(唐‧令狐楚‧《立秋日》) - 一寸相思無著處,甚夜長相度。
燈花前,幾轉寒更,桐葉上,數聲秋雨。
(宋‧歐陽修‧《錦香囊》) - 我有一樽酒,欲以贈遠人。
願子留斟酌,敘此平生親。
(漢‧佚名‧《別詩》)
(溫故知新→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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